第四章杀网
萧卫国刚踏出礼堂,夜色中骤然传来一声阴冷的叱骂:"支那猪,去死吧!"八道寒光织成死亡之网,武士刀撕裂空气向他头顶劈落。
电光石火间,萧卫国长啸震天,身形如苍鹰掠空,竟凌空翻至武士们上方。左手闪电般抽出八柄祖传血玉飞刀——这"天女散花"的绝技曾在洞庭湖畔让日寇闻风丧胆。只见刀光如流星贯月,精准贯穿八名武士持刀的手腕,鲜血喷溅中兵器铿然坠地。围观众人骇然惊呼:"竟能断筋碎骨而不伤性命!"
那飞刀似有灵性,在萧卫国掌心一翻间悉数收回。他冷峻的目光扫过哀嚎的武士,从齿缝挤出两个字:"滚。"今夜他志在夺取天皇刀,这些蝼蚁根本不值得浪费飞刀。
武士们狰狞的面孔因屈辱扭曲,却不敢再进半步。他们终于领教到,这个中国军人为何被日本军部列为"特级危险目标"。此刻萧卫国腰间那柄鎏金错银的天皇刀寒光流转,仿佛在嘲笑大和民族的尊严。
东京的夜雾中,萧卫国抚过刀鞘上十六瓣菊纹。三个月前他潜入京都御所时,绝不会想到这象征皇权的神器竟藏着日本千年野心的密码——从唐白江口之战到甲午海战,从"二十一条"到南京大屠杀,这个岛国对大陆的觊觎从未停止。即便在战败的废墟上,军国主义者仍在靖国神社的香火中磨刀霍霍。
"卫国君!"记忆中千美子的呼唤突然浮现。那个在士官学校图书馆与他偶遇的姑娘,眼眸比富士山的雪还澄澈。她总说哥哥大岛竹木死在徐州会战是罪有应得,却因此被父亲佐佐木囚禁在京都老宅。萧卫国攥紧刀柄,青筋暴起的手背映出弹痕——那是为救千美子留下的勋章。
"八嘎!"武士首领的咆哮打断回忆。八支百式冲锋枪突然喷吐火舌,子弹如蝗群扑向萧卫国。他狸猫般窜上屋脊,瓦片在弹雨中炸裂成齑粉。月光忽被乌云吞噬,这恰给了他反击之机。金刀出鞘的龙吟声中,萧卫国忽然想起湘西剿匪时老班长的话:"对豺狼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"
刀光闪过,最先冲上的武士愕然看着齐腕断去的右手。萧卫国旋身踢飞两支冲锋枪,血玉飞刀再次离手,这次直接钉入敌人肩胛。"再追来就是咽喉了。"他森冷的警告让武士们僵在原地。这些军部豢养的"黑龙会"精英终于明白,为何华北日军称他为"飞刀阎王"。
当萧卫国的身影消失在涩谷街巷,暗处走出个穿西装的男子。他拾起地上一枚染血的飞刀,刀柄上"还我河山"四个小篆在月光下触目惊心。"通知特高课,"男子对阴影吩咐,"千美子小姐该换更牢固的囚室了。"
(中段情节深化)
逃亡中的萧卫国闪进浅草寺的侧殿。佛像后的暗格里,藏着他与千美子最后的合影——照片里樱花纷飞,姑娘穿着他送的水蓝色旗袍。去年今日,千美子在这里把天皇刀密道图塞进他口袋:"父亲说这是能打开支那命门的钥匙,可我觉得...它该回到真正主人手里。"
指尖抚过照片背面那行娟秀汉字:"愿得此身长报国,何须生入玉门关。"这是千美子用毛笔工整写下的王昌龄诗句。萧卫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掌心赫然一抹猩红——军部的慢性毒药正在侵蚀他的内脏。
(**部分)
横滨码头的汽笛声中,萧卫国劈倒最后三个拦截者。天皇刀在他背上嗡鸣,仿佛感应到归乡的召唤。咸腥海风里,他恍惚看见千美子站在甲板尽头,和服下摆系着中国结。
"抓住她!"追兵的嘶吼惊醒幻梦。萧卫国瞳孔骤缩——百米外的军车上,千美子正被宪兵拖出车厢!姑娘苍白的脸上满是淤青,却对他绽放微笑。这个笑容让他想起南京保卫战时的女学生,在鬼子刺刀前也是这样笑着唱起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。
血玉飞刀最后一次离手。十二柄飞刀化作赤虹贯日,持枪宪兵接连倒地。萧卫国抱起昏迷的千美子跃上邮轮时,听见东京湾传来绝望的枪声。怀中的姑娘忽然轻颤睫毛:"卫国...我改了户籍名...叫萧千美..."
(尾声)
上海外滩的晨雾中,萧卫国把天皇刀交给组织时,特意展示了刀镡上的暗记——德川家康当年命人铸造此刀时,竟偷偷錾刻着《三国志》名句:"夫英雄者,胸怀大志,腹有良谋。"历史总是充满讽刺,这把象征征服野心的凶器,最终成了东京审判的证物001号。
当阳光穿透雾霭,病床上的千美子睁开眼。她看见萧卫国胸前的飞刀囊已换成钢笔,听见他说:"等你痊愈,我教你写真正的汉字。"窗外传来报童的叫卖:"号外!东京大本营承认神器失窃!"梧桐树的新叶沙沙作响,仿佛无数血玉飞刀在鞘中欢鸣。
